毕业之后,才发现原来西农的“饭盆”竟然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。
初到西农,办置生活用品,到坑里西侧的那一溜商店里面办置全了。在西农,没有什么都可以,就是不能没有“饭盆”。
刚到西农,吃饭是小搪瓷铁皮缸子,当时特羡慕97、98的学长们都喜欢拿着没有把儿的“饭盆”,名副其实的小号的“盆子”,后来才知道那是一种境界。等到我们上大三的时候,周围的兄弟都开始用没有把儿的“盆子”了。端着那种”饭盆”,那就是一种资质的象征。
每到吃饭的点,大家都从宿舍拿着各式各样的“饭盆”涌向食堂,再从食堂端着各式各样的饭菜回到宿舍。后来才知道,原来这种景观恐怕在大学中可能是西农独有的。
上大一的时候,去过一趟西邮。高中时的同桌在那里上学,跟着他去食堂吃午饭的时候,诧异于他竟然不带“饭盆”。到了食堂,发现原来有餐盘的,拿着餐盘,打饭,吃完把餐盘放到回收的地方,然后该去那里就去那里。
毕业后去过中农吃过几次饭,也是如此。这也就照顾了我们这些偶尔进去蹭饭吃的社会人士,不用端着“饭盆”进去。
后来在北大和清华也吃过,均是如此。在饭点上,也极少看到端着“饭盆”出入食堂的学生。
说到这里,不禁要提一下米饭,我所吃过的高校的米饭都是在大方盘子蒸成一大块,然后再切成一小块单元,这样就保证了米饭的分量是均等的,一块起价。而且米饭普遍要比西农的好吃(当时东北的学生是特别鄙视西农的米饭的,估计现在也是)。而西农的米饭就不同了,是一个大锅,师傅们就是拿着自己的勺子挖,所以同样的四两米饭,就会因人而异。女同学都爱吃二两米饭,估计确实分量比较大。
在七灶有次和胖子去打米饭,胖子的“饭盆”伸的不够近,结果有些米饭就掉在了外面,而且那个四两的分量忒小。那个年轻的师傅瞪了胖子一眼,并说了一句“不能离得近些啊”。轮到我了,我把“饭盆”伸的离大师傅近近的,“二两”,师傅挖了二两进去。“再来二两”,师傅看了我一样,又挖了二两进去。“再来二两”,师傅瞪了我一眼,又挖了一两半进去。这是我在西农打得最多的一次米饭,比以往的六两米饭都要多。在这里要提一句,在西农的时候,我吃的比较多,一般四两米饭加一个馒头或者六两米饭。
不知道现在西农开饭时,是否还是各式各样的“饭盆”从宿舍涌向食堂,形形色色的饭菜从食堂回到宿舍?
西农多“饭盆”的现象,现在想想,我想可能原因有以下几个方面:
a、地理的隔绝
西农因为在杨凌,相对与大城市隔绝,与其他高校也都很远,所以其他高校在后勤方面,尤其是细节上的东西就看不到。所以,西农所形成的传统是很难被打破的。我想,全国的高校从一开始都是从”饭盆”开始的,只不过随着后勤的发展,消毒柜规模应用,加上一些理念上的东西,所以餐盘开始畅行。而西农则一直把这种传统保持了下来。
b、宿舍的地位
与其他高校相比,在西农,宿舍在学生的学习和生活中是占用非常重要的地位的。同样是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,西农的住宿条件在全国高校来说,都是比较好的。走出西农,才发现原来很多高校的宿舍都是没有阳台的,尽管西农也有一部分没有阳台的老宿舍,但是都即将退出学生宿舍的行列。以西农的西区为例,宿舍内设施齐全,明亮典雅,有写字台,在宿舍就可以学习看书。宿舍楼外风景无限好,超市、食堂配套设施齐全,所以学生在宿舍待的时间也不短,所以创造了拿着”饭盆”去打饭,端着”饭盆”在宿舍吃饭的基础条件。其他高校,学生一般出来后一天都不回宿舍的,因为宿舍确实没有什么能够让他留恋的东西,所以只有从教室或其他什么地方就近找食堂吃饭,这也是一种原因解释。也有些大学在食堂有放”饭盆”的柜子,学生可以把自己的”饭盆”放到柜子里,这纯属方便层面的考虑。
c、传统的保持
尽管在第一点里面提到了传统,但是我觉着还是应该把传统拿出来单说,西农因为地理位置上的特殊性,加上农业院校的特点,多种因素造成了西农对传统的一种韧性和保持。比如说,西农的学生走出学校后都有恋校情节。据我所知,这在其他高校并不明显。因为走出后发现西农的风景确实太美,西农的生活很是悠逸。在西农上大学,虽然缺少城市里的某些东西,但绝对是个学习的好地方,前提是想学并学了。还有西农在接待新生的热情上,估计绝对没有其他高校可比。我想大家这一点都有体会,因为都曾经做过新生被老生接过,也都作为老生接过新生。我想这个传统会一直保持下去的。
有基础条件支持,有传统的保持,吃饭问题是个大问题。但是用”饭盆”盛饭还是餐盘盛饭都不是问题。在食堂吃还是宿舍吃也不是问题,但正是这不是问题的小细节,折射出了西农的与众不同,没有好坏对错之分。只能说,与基础设施有关,与传统有关,是一种习惯。 |